5.

清晨,那隻擾人清夢的鳥兒又在咯咯咯咯的吊嗓子,解語花一臉陰沉地起床開門,嗖的一顆小石子直扔出去,四周立馬安靜下來。

 

我操!大花不會是痛下殺手了吧?

吳邪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,解語花回屋時,正看見吳邪鼓著眼睛定定地望著自己,大概明白他在想什麼,解語花笑的無奈,搖頭說只是嚇嚇牠而已。

 

……他娘的都是那句「直接打死」害他對大花仍有陰影。

吳邪咧開嘴朝著大花不好意思的嘻嘻笑。

 

之後兩人都沒有了睡意,剛才解語花一開門,空氣隨之流了進來,吳邪聳聳鼻子嗅了嗅,說空氣中有種泥土的濕氣,看來會是個雨天,今兒個就當放假,不用出門幹活兒。

吳邪瞇眼抽鼻的模樣像隻小狗,把解語花樂得哈哈大笑。

 

兩人接著去浴室洗漱,浴室窄小,刷牙要一個一個來。解語花刷牙的背影有種特殊的美感,白花花的嫩肉纖細的腰肢讓吳邪心裡酥了一下,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。

解語花一手刷牙,一手按上水龍頭,噴了吳邪一身水。

吳邪不服氣,抄起水桶裡的水開始亂噴一氣,兩人笑笑鬧鬧像小孩子一樣打起了水仗。

直到吳邪肚子餓大喊投降,才結束了這場幼稚的比拼,兩人相對大笑勾肩去換衣服吃早餐去。

 

沒過多久,外頭果然下起滂沱大雨。

他們開始整理起家裡一袋袋瓜果蔬菜,一些不能久放的能吃就吃,剩下的灑上鹽,醃起來存著。

 

下午雨差不多停了,門口黎大嬸叫阿邪阿邪的大嗓門把吳邪給催了出來,只見大嬸胳肢窩夾著一隻咕咕叫的雞,另一手提著一籃大白菜,黎簇躲在後面,一雙賊貳兮兮的眼睛轉啊轉。

原來是新來的黑瞎子老師又兇又嚴格,好說歹說黎簇就是不肯去上學,這才把腦筋動到吳邪身上,想他來教黎簇讀書認字。

最近空閒的時間也多,吳邪應了下來,說好從明兒個開始一天上一小時的課。

 

送走黎家母子,吳邪轉頭指著撲扇的翅膀,在屋裡扭屁股晃來晃去的老母雞,笑說今天晚上有雞肉可吃了。

兩人這就開始動手,解語花燒了一盆子熱水,吳邪抓著肥雞走到後院,小滿哥好奇,搖著尾巴跟著在吳邪的屁股後面。

一切就緒,解語花把刀子拿出來,看著吳邪:「來吧!」

吳邪愣了愣,回道:「我沒殺過雞。」

解語花朝他眨眼一笑,「你沒殺過,難道我殺過?抓著雞脖子,拿刀子隨便抹一下就行了。」

吳邪怒了:「那你幹嘛不去?」

「我下不了手。」「我靠!難道我就像下得了手的人?我長的像屠夫嗎?」

解語花不容置疑地看著吳邪,那眼神擺明了他是絕對不會去的。

 

那雞掙扎尖叫著,吳邪嘆口氣,想到要親手殺生放血還是有障礙,他一手捏著雞脖子,一手抓著刀,揮刀子比劃了兩下就有點崩潰。

僵持片刻,那雞慢慢停止了掙扎,雞頭無力地垂下來。原來吳邪捏著雞脖子的手太緊張,反而把牠給掐死了。

變成屍體反而沒有心裡負擔,兩人接著把雞浸在熱水裡放血拔毛除內臟。

雞肉交給吳邪來料理,解語花說他來負責做個解家特製的家傳麵。

 

兩人把做好的菜餚端上桌,烤雞香嫩味道可香至於家傳麵嘛……吳邪的筷子在麵裡戳了許久,就是下不了口,最後解家家傳麵淪落到成為大黑背小滿哥的狗糧。

 

吳邪將麵倒進狗碗裡,小滿哥悲痛面對散發著可怕味道的麵條,知道雞肉是沒希望了。

牠朝吳邪拱了拱,委屈地叫上幾聲,無辜的小眼神兒不容置疑地看著吳邪,那眼神擺明了牠是絕對不會吃的。

 

 

---TBC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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