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℃天氣晴

第十二章 鑿齒


十月一日星期四，洽逢陰曆八月十五，也是今年的中秋節。因為狄韻尚在國外沒回來，當天晚上沈洛年只好跟著白宗等人去賞月抓妖怪。
沈洛年不耐地在一旁見賴一心、葉瑋珊以及李宗兩個遜咖，合力集炁還是無法順利出妖。忍不住試著把收集在喉底的混沌原息，張開嘴放出。
 

突然，一陣能量狂暴，場中央炸出一股輕響，在煙塵中，出現了一個似人的身影。那人身高高大，身長超過兩公尺，皮膚黝黑泛青，大眼塌鼻，上顎還爆出兩條獠牙。
眼看白宗和李宗眾人頂不住，這長齒怪舉著斷矛，往葉瑋珊的位置撲過來。沈洛年大腦一熱，衝動地擋在葉瑋珊的身前，長齒怪的短矛硬生生的刺入沈洛年的胸膛，一挑摔，把滿是鮮血的沈洛年摔飛。

媽的，自己會死在這嗎？小惡女要是回來看到他的屍體，八成還會在告別式笨蛋愚蠢智障白痴傻瓜低能的破口大罵，家祭勿忘「靠」乃翁吧。
突然，一陣風聲急捲，一隻有十餘公尺長的雪白巨獸，閃電般的衝入人圈，叼住長齒怪。

懷真？

沈洛年啞然的望著那熟悉又帶著怒氣的紅色眼睛。
那雪白巨獸撇頭，憤憤地瞪了沈洛年一眼，點地間飄飛而起，乘風而去。

看起來大家都躲過一劫，沈洛年驟然胸口劇痛，渾身一軟，攤倒在地。

葉瑋珊一驚，「洛年，你....傷還好嗎？」剛剛明明看到他吐血，傷到肺了嗎？
「還好。」其實沈洛年也意外，剛剛明明胸口很痛，現在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。
「可是我剛剛....」葉瑋珊疑惑。
「看錯了吧，我想先回去了。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，沈洛年像沒事一樣站起，自己打電話叫了計程車離去。

洛年急著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傷口，爬上五樓，打開大門，才發現小惡女已經回來了。
 
「臭老頭，我也剛到。」狄韻看到沈洛年的血衣，臉孔煞白。「怎麼又受傷了？」
沈洛年把身上血衣脫掉，打著赤搏，往沙發一攤，才發現有個雪白身影，從剛剛的門縫溜了進來，那血紅的目光正狠狠地瞪著他。

這隻雪白的狐狸，把沈洛年往後撲倒，尖尖的嘴對著他的口鼻輕嗅了一下，沈洛年一愣，忙張開嘴，果然懷真用力一吸，吸走了大片的混沌原息。
牠才放開沈洛年，身子緩緩扭動，變化成懷真的臉型，身體和四肢也慢慢轉變成人。
 
因為狄韻的衣服（童裝？）懷真穿不下，狄韻只好拿件薄被給她披著。

懷真一能說話，馬上怒吼：「你這混蛋，怎麼把鑿齒弄出來的？」
「鑿齒？」狄韻驚愕，火大起來，「你早死嗎？」
 
兇性大發的女人好可怕啊！！沈洛年覺得畏縮。
「那個長齒妖就是『劍屠鑿齒十萬兵』的鑿齒？」沈洛年大驚，媽啦！！一隻就那麼難搞了，那個殺了十萬隻的闇神真的有那麼神嗎？

見這兩個女人還在對他怒目而視，沈洛年搔搔頭， 「阿...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，妳怎麼剛好來救我？」

「對了，還有這件事！我被騙了！」懷真氣呼呼的說。「我的血冰戒溫度遽降，我才知道你有生命危險。」
狄韻不太自在，當初自己可是答應要負責沈洛年的安全。
懷真又繼續憤憤地說：「我才發現，只要你肯讓我取用原息，如果不能直到永遠，都變成是我的錯。可惡！不要臉！無賴！」

媽啦！妳自己唸的咒誓內容關我屁事......

「你們到底做了什麼，怎麼會把鑿齒弄出來？」狄韻幫忙轉移話題。
沈洛年把今晚的動作說了一邊，說到白宗李宗他們都沒能開啟門戶，自己好心湊上一角的時候，懷真和狄韻很有默契地同聲破口大罵：「白痴！」
 
「還湊一腳，你是巴不得被妖怪吃了嗎？」狄韻破口大罵。「我都忘了你從以前腦袋就是裝飾品。」這是遷怒，其實狄韻也錯估了白宗等人的能力。
「應該是鑿齒把其他小妖怪趕走，而他們合力開的通道，又不足以讓鑿齒通過。」懷真怒瞪了沈洛年一眼，「誰知道有個笨蛋把原息往外送，真的是找死！」懷真兇巴巴的繼續說：「要死自己去死一死，幹嘛拖我下水！」

原來如此，今天原來是自己命大，沈洛年摸摸自己的胸口說：「那我的傷好很快，又是怎麼回事？」
「混沌原息是最純粹的元初生命之力，恢復力強並不奇怪。」懷真嘟著嘴說，「不過剛剛的確是差點沒命，我會被你害死！」
 
「以後不敢了。」沈洛年暗暗吐了舌頭。鳳凰換靈原來還是有好處，現在自己的胸口的確已經看不到傷口。
「那如果我也吸原息，會不會怎麼樣？」狄韻上次吸過原息，倒沒什麼感覺。  
「妳是引仙者，原息浸透身軀對妳也有好處，有提早仙化的效果。」懷真說。
 
真的嗎？狄韻眼睛一亮。
 
幹嘛用這種眼光看我？沈洛年覺得在她們面前，感覺自己在食物鏈的最下層，連一點渣的地位都沒有。
狄韻笑著撲倒沈洛年，「剛剛懷真姐吸過，應該還有剩吧？」

門忽然敞開，叔叔沈商山呆楞在門口。

沙發上，狄韻兩膝跪在沈洛年得大腿旁，手搭著他肩膀，半趴在赤裸著胸膛的沈洛年身上，而旁邊，還有一位只披著薄被的美艷裸女。
 
沈商山叔叔倒吸一口氣，「我五分鐘再回來。」一面扶著額，一面關上門。
這五分鐘，沈商山叔叔失落的在地上畫圈圈，有著哀怨的陰影。

「御姐和蘿莉......還可以3P.....叔叔我也好想品嚐各種口味........」

叔叔，你想太多，是你原息口味的侄子被人品嚐了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