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  噩盡島計畫


晚間新聞報的很大,道武門的總門重建大會在檀香山召開,同時也公佈,將在取名為噩盡島的島嶼上,匯集道息,進行聚妖並殲滅的計畫。
狄韻叫了肯德基外帶,三人一邊吃一邊看著新聞。

懷真抱著炸雞桶猛啃,漫不經心地咒罵:「人類又開始胡搞了!!沒用的啦!!」
沈洛年吃著薯條沒有說話,他倒是覺得這計畫還很合理,而且成功率很高的說。
狄韻呆望著新聞畫面,電視正在介紹這個夏威夷西南西方的三平方公里的無人小島,針對地質,生長的植物,都請專人在詳細地介紹。

「2010年2月8日......」狄韻喃喃說著:「噩盡島滅妖作戰開始,總門集合道武門門人,輪班施展聚炁之術,使道息在島上凝聚,出妖並與之殲滅。」她頓了頓又繼續說:「一星期後,出現了息壤妖,將噩盡島變大,出現的妖怪強到無法控制。」
「哦!這些笨蛋引出息壤啦?!然後呢?」懷真托著腮,饒有興味地聽著。
「後來,總門用息壤做許多息壤島,來凝聚全世界的道息。最後噩盡島上的道息濃郁到引發爆炸,導致全世界道息瀰漫,我們稱作429大劫。」這是百年後的歷史書上的記載。

自己是不是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?這就是當初弄到整個世界到處都是妖怪的原因嗎?
沉默了片刻,沈洛年搔搔頭問,「什麼是息壤?」

懷真沉吟了一下,「息壤這泥土妖,會聚集道息,吞食道息變大,最後道息太濃而死。死後還是會凝聚道息.....可是道息再濃到一個程度......」
「會爆炸,成為排斥道息的息壤。」狄韻接著說,排斥道息的息壤磚就是這樣做的。

「後來的人把噩盡島計畫失敗的原因,都歸咎在息壤的出現。」狄韻吸了口檸檬紅茶,幽幽地說。
 
「喂喂喂!!!既然知道未來的發展,那去和總門說啊?」沈洛年瞪眼。
「要說什麼?」狄韻瞇細了眼睛,嘴裡嚼著雞腿肉,「我們說的那些話,總門那些老笨蛋哪會信。」她湧起促狹的微笑,「別擔心,我已經想出好計畫了。」
 
看著那個笑容,沈洛年有著不祥的預感,「.........和我沒關係吧?這聽起來就感覺很麻煩!難得寒假我需要休息。不送!!」沈洛年翻著白眼,悄悄娜退到房間門口。
狄韻拉住他的手,笑的燦爛。「你是王牌哪!!這計畫沒有你不行呢!!」
.........媽啦!不當王牌不行嗎?沈洛年臉一垮。

「沒有用的。」懷真霍然站起,擦了擦嘴,「人類這樣搞下去,很快就沒有百貨公司可以逛了,所以我還要再去買!!」
百貨公司才是她的重點嗎?狄韻無奈,「懷真姐,妳的意思是說,就算阻止噩盡島計畫也沒有用嗎?」
懷真橫了她一眼,淡淡的語氣:「當然,古仙鳳凰已經回來人間,隨著混沌原息瀰漫,仙凡重合是早晚的事。」她哼了一聲,「不過這樣看來人類再幾個月就沒有現在這種日子好過了啦!!」

狄韻僵了僵,沒搭話,好一會才問:「......鳳凰有什麼能力?」
「沒有人知道,只知道鳳凰會放出道息,有控制時間的能力,沒有人笨到去打鳳凰。」說完,懷真一瞪眼,「妳沒那麼笨吧?要去妳自己去,不准臭小子去,不然他死了還要拖我下水。」
「沒有啦!!問問而已。」狄韻趕忙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。
..........妳明明就很認真,沈洛年覺得她瘋了,鳳凰耶!!古仙耶!!不可能贏的好嗎?
 
懷真沒說話,她聳聳肩,刁著最後一支雞腿,跑去房間拎了個大號名牌包,順手拿了一大把錢,大搖大擺的跑去百貨公司促進人類的社會經濟去了。
 
狄韻默默喝著紅茶,低頭沉默不語,似乎在想些什麼。
沈洛年望著小惡女好一會,這ㄚ頭難得會有低落的情緒。 
他搔搔頭,「欸!!妳不罵人我超不習慣的!」
 
狄韻噗的一聲笑出來,你這欠罵欠扁的混蛋老頭!!狄韻又好氣又好笑,「你真的變成M啦?!」
媽啦!!你才M,你全家都是M!
 
「我們再去101上面看月亮好不好?」她笑,「坐騎!!快蹲下!!」
.........算了,不和妳一般見識。沈洛年摸摸鼻子,悶悶地蹲下讓狄韻爬了上來。

狄韻施了讓眾人看不見他們的障眼法,兩人從五樓窗戶飛了出去。冬天的夜風濕冷又刺骨,不過兩人畢竟是變體者,對吹來的寒風沒啥特別感覺。
狄韻坐在101頂樓的圍牆上,晃著雙腳,盯著天空,帶著懷念的眼神。
沈洛年抬頭,今天看不到月亮,不過有稀疏的繁星。

「在歲安城,可以看到銀河呢!」狄韻輕輕的說,「我們沒有燈,那個夜,才真是黑夜。」
這小惡女想家了?

狄韻轉頭望著沈洛年,問道:「臭老頭,如果以後出現很多妖怪死很多人,你會去打妖怪嗎?」 
「呃......」沈洛年很想說,死很多人關他屁事,不過自己到時會不會昏頭跑去打妖怪,倒是沒什麼把握,他搔搔頭,「太難打的就跑吧。」
.........原來這死老頭百年前就是這附德行。
 
狄韻幽幽的嘆口氣,「我不懂,既然鳳凰造了人,又何必把人逼上絕路。」
「誰知道!」想到上次那個莫名其妙把他換靈的火紅巨鳥,「下次遇到牠再幫妳問問。」沈洛年瞟了狄韻一眼,這丫頭身上帶著擔憂的氣息:「妳不會真想去打鳳凰吧??!!」
狄韻遲疑了片刻才說:「可以的話,我想和鳳凰好好談談,談判不成,只好動手了!!」她搖了搖頭,「可是應該打不過。」
 
「搞不好妳用妳那可怕的歌喉唱唱歌,就打贏了。」這暴力小惡女一定會動手,沈洛年趕忙站起,在狄韻火氣上來前趕快逃。
掛著燦爛微笑的狄韻已經閃到沈洛年背後,從1,474英尺高的101大樓上,狠狠地一腳把他踹了下去。

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──!!!!

沈洛年對天發誓,他這一生中,他死也不會去坐自由落體或是什麼高空彈跳。
跟著小惡女體驗人生,就夠他媽的刺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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