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參

 


我是被手臂上的刺痛給痛醒的,想要動,才發現手腳呈現大字型銬在床架上,而且全身都使不上力氣。
這是個很簡陋的小房間,牆壁都是混泥土做的,很陰暗沒有窗戶,光源只有天花板上的一盞小燈。
我的眼鏡在被打暈時給弄掉了,現在只能瞇著眼睛辨認著身旁的人。

 

兩個高大的老外,正在給我抽血。

 

「他娘的你們要幹嘛?我操你媽你敢不敢放開老子?」我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肉,未知的恐懼讓我手腳發冷。
隨便我怎麼罵,對方都沒有反應,我懷疑他們根本聽不懂中文。

 

我罵到一半,忽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,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,穿著制服,帶著我的眼鏡,走到我的面前。
「嗨!」他笑著朝我打招呼,表情很欠揍。
嗨你妹!他媽的這傢伙連聲音都和我一樣。

 

心中喀噔一下,我忽然明白老癢為什麼對我的態度有了180度的大轉變。
老癢被取代了。

 

「你們把真的老癢怎麼了?」我對他怒目而視,心裡卻是滲入一絲絲的恐懼。
假吳邪沒什麼情緒反應,他嘴角帶著冷笑,顯然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。
他彎下腰,拔下我的手錶,緩緩地帶在他的左手上,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。

 

抽完血,我又被這兩個高大的老外壓到另一個地方。
我們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,走廊旁邊,是一個個像監獄的鐵籠子,幾乎是空的,有幾個有關人。
因為我沒帶眼鏡,只能看到大概是人的形狀,只有其中一個離我比較近,看清楚是個有著長長的長髮拖在地上,趴在地上的女人。

 

我也被鎖在其中一個鐵籠子,裡面只有一張床和還有一間廁所,一樣沒有窗戶,每天固定送來的伙食非常豐富。
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老外帶我出去之前的房間,綁著抽我的血。

 

我覺得自己像是被圈養起來的人類,和牲口一樣,給我飼料,然後我提供身上的鮮血。

 

在這裡完全沒有時間概念,我只能靠吃的餐數來判斷過了幾天。
一開始我還會大喊大叫,或者哀求,或者嘗試逃脫,嘗試與外界聯繫。
可是一切都是途勞。

 

我開始有些慌張和絕望的情緒。
如果有人發現我失蹤了,至少還會報警尋找,還有點機會被救出去。
但如果被取代了,不會有人知道真正的我在這裡。

 

小花呢?他會知道那個吳邪是假的嗎?

 

我環著自己,縮在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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