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  青椒肉絲嘟嘟嘟

 

吳邪就這樣心緒奔騰,魂不守舍地在小花懷裡煎熬了一個晚上。直到天濛濛亮,才開始感覺到眼皮重了起來,最後捱不過困意,睡了過去。

 

隔日吳邪起得晚了,小花已不在屋內,見桌上擺著一碗豆漿,一盤麵餃點心。

他匆匆梳洗完畢,吃完早餐,傳來一聲嬌脆的「吳邪哥哥」,隨著語聲,只見小花眨眨眼,從門後鑽了出來。

 

吳邪心跳快了半拍,耳根微紅,他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,卻也知道手牽過,嘴親過,現在又同睡一床,身為男人就該扛起責任來。

想到可以和小花成親,可以在一起恩愛一輩子,吳邪內心興奮激動地嗷嗷直叫,只想奔去外頭跑個三圈冷靜一下。

 

小花看起來神色自然,和沒事兒一樣:「我剛去齊羽的靈堂拜祭了,發現了一個怪事。」

.........一大早討論這種話題,不用跑三圈立馬就冷下來了啦!吳邪瞬間悲情。

壓下心中的蒼蒼涼涼,吳邪抽著嘴角不起勁的問:「什麼怪事?」

 

「齊羽死去一天一夜,屍體沒有僵硬變黑,也沒有屍斑屍臭,反而香氣更濃了。」

小花頓了頓,接著補充:「像是睡著了一樣,只是沒有心跳呼吸。」

 

吳邪發悚,難道齊羽是個什麼妖怪?

 

小花幽幽說:「二十年前,一定發生了什麼,一種詭異的巨大變故,造成老九門的衰敗,還有讓齊羽成了這個樣子。」

 

老九門的祕密、永不衰老、屍體、人皮面具…….

吳邪一抖。

他連想到一件奇怪的事,是關於他去逝的爺爺。

 

爺爺在死前說的那句話,吳邪仍記憶猶新,他說:「想不到我真的可以死了。」
那時大家只覺得爺爺年紀大了,臨死前迷糊,用詞錯亂了。

現在想來,爺爺認為自己是不死之身嗎?

 

那時爺爺要求死後兩小時內必須馬上火化,難道和齊羽一樣,爺爺的屍體是不會僵硬腐敗的嗎?

莫非爺爺和齊羽一樣不會衰老?爺爺的人皮面具面具下,有著另一張年輕的臉?
老九門的所謂寶藏,就是讓人長生不老的方法嗎?

想到齊羽頂著那張和自己相同的面孔,爬了二十年,吳邪忽然覺得毛骨悚然。

 

小花見吳邪一僵,知道他又多想了,挽著他的手笑說,「這就動身了吧?」

吳邪點點頭,兩人收拾了一下,和齊老頭告辭。

 

齊老頭端著兩錠大銀送給吳邪當盤纏,說這也是主人生前所交代的。

正好身上沒錢,吳邪稱謝默默收下,想說日後再歸還。

 

他們騎馬繼續向北,中午時分到了岳陽鎮。
小花感覺到一股視線,她瞇了瞇眼,敏銳地望向茶館二樓窗戶。

吳邪以為小花餓了,攜著小花手往茶樓去。

 

兩人坐定,叫壺茶,點了幾盤小菜。
吳邪正和小花聊起自己小時候的事,忽然聽到篤、篤、篤……是木杖敲擊地板的聲音,自遠而近。

敲擊聲和著拍子,混著低啞不協調的歌聲:

 

來來來來來,我們就是青椒炒飯幫。來來來來來來,我們就愛吃青椒炒飯。來來來來來,你聽到嗎?雖然你們也是綠色,卻沒有青椒和我親。啦啦啦,所以青椒炒飯給你們吃,給你們吃,給你們吃。我們青椒的好朋友,當然也愛白米飯,但是混在一起最好了。哦,忘了還有肉絲,忘了還有肉絲,肉絲肉絲啦啦啦啦……

 

這他媽的什麼鬼歌?吳邪尋聲望過去。

一名戴著墨鏡的青年,身上的黑袍略顯破舊,一邊敲著石板傻兮兮地唱歌一面行來,顯然是個盲人。


小花停杯不飲,微微皺起眉,側頭斜睨,嫌棄地語氣:「難聽!沒有一個音在調上。」

…….小花你別欺負人家殘疾人士啊!

 

 

---TBC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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