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臭老頭與小惡女  

    
「欸!先放我下來。」懷中的狄韻動了動,沒好氣的說:「給我輕疾我要和我媽說一聲。」
.....對喔。
沈洛年這才想到焦急的狄純,趕忙降落在一處密林,讓狄韻報個平安。
狄韻這一連繫,可過了好久的時間,看來不只是找狄純,可能連葉瑋珊那邊都要作個冗長的報告。
沈洛年乾脆拿出蛟龍王公給的闇靈法器翻來覆去左右瞧瞧,不過是一個黑幽幽,不起眼的鐵杵。
此刻天色昏暗,透著月光,剛好可以看到法器上彎彎曲曲的紋路。
沈洛年這才猛然想起。
那祖靈之地眼熟的石頭花紋,不就是砸毀法器時,冒出來的彎曲黑霧嗎。
沈洛年抽出金犀匕,用力朝著這鐵杵刺下。
框啷的一聲,和前幾次相同,一股扭曲的黑霧冒出,法器脆片自行聚合成了一顆有如黑夜繁星的漂亮石頭。
「好漂亮!」狄韻結束了輕疾,回頭走到沈洛年身旁,望著石頭,驚嘆的說。
沈洛年抬頭望著她,帶著看不出的溫柔和眷戀。
「妳要,送妳!」他乾脆連之前那兩顆一起塞給狄韻。
這個應該是寶物吧?不知道價值多少噩幣啊......狄韻捧著三顆石頭端詳,圓滾滾的大眼轉呀轉。
沈洛年感覺著狄韻那精靈古怪滿肚子壞水的氣息,心裡倒是感覺親切的很。

「妳還要這石頭嗎?一共有五顆。」沈洛年把精靈白火說的精魂石由來說了一遍。
「那集到五顆以後呢?會怎樣?」狄韻提起興趣來了,她疑惑的問。
......這樣說起來,人家好像沒有提到後續要怎樣欸!沈洛年抓抓頭。
       
「我相信你是『沈洛年』了。」狄韻眨眨眼,微笑說:「這個空空還進了水的腦袋和沈凡真一個模子。」
媽的!我應該要高興她相信我,還是該氣她說我笨?!
沈洛年瞄了瞄狄韻,不過能讓她開心他是不介意啦。
「那...洛年叔叔?」狄韻想到他說過以前(?)兩人的情侶關係,倒是有一點不自在。
「叫我臭老頭就好。」沈洛年聳了聳肩,回答。
狄韻噗嗤地笑了出來,「臭老頭是沈凡啦。雖然你的年紀才是貨真價實的老頭。」她歪著小腦袋,笑嘻嘻地說:「還是叫死老頭?笨老頭?糟老頭?賴皮老頭?」
......媽啦!以前面對小惡女,老是鬱悶的感覺又回來了。    「噗,好啦!臭老頭就臭老頭!」她皺起鼻子,點了點臉頰,「沈凡只好另外叫。」

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,沈洛年無可奈何地望了她一眼。
    
捨不得就這樣回去歲安城,想到白澤的預言,沈洛年心中一緊。
「妳想找其他的石頭嗎?」他想這樣至少可以再相處久一點,「我應該知道其中一顆在哪。」
「哪裡?」狄韻偏著頭問。
「山眠教的祖靈之地。」沈洛年猜測那些和闇靈法器相同紋路的石頭,八成和法器有什麼關連。
「我聽說山眠教崇拜祖靈,相信死亡後靈魂不滅,山眠巫師可以和祖靈溝通,借得祖靈能力。」狄韻沉吟,「難道那個祖靈有些問題?」
沈洛年轉過身,微微蹲下,「小惡女,上來吧!」   
......既然都上過沈凡的背,反正是同一個人,也沒什麼好害羞的。
狄韻熟練地爬上去,沈洛年將身軀輕化,揹著狄韻往山眠教的方向飛去。

在飛行途中,耳中輕疾忽然傳來沈凡的傳訊要求。
一接通就是沈凡的破口大罵:「媽的!已經救了臭丫頭怎麼沒和我說一聲!我拷問張季好不容易問到她被抓到蛟龍浮島,一到那邊,那些騰蛇蛟龍還有王公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把我電個要死,要不是我跑的快......你有沒有在聽?混帳!!」    
沈洛年不好意思地乾笑幾聲。
 
他還真的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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