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℃天氣晴

第十章  混沌原息

 
沈洛年悶悶地吃著薯條，盯著小惡女和那隻狐狸妖怪手牽著手，感情很好的說天說地的，心中悶悶地不是滋味。
自己可是差點被活生生地吃掉的耶！小惡女該不會站到妖怪那方吧？？！！

「所以妳真是從一百多年後的未來來的？」懷真支著下巴，含笑看著狄韻。
「妳相信？」懷真姐果然比那臭老頭好溝通的多了。
「鳳凰的時間更少的能力，都可以跳到未來了，沒有理由說不可能回到過去。」懷真又繼續說，「所以妳也是戴著闇神之鏡囉？」
「是。」狄韻遞給懷真一塊熱騰騰地KFC薄皮嫩雞。
懷真讚賞地看了她一眼，這個小女孩真是乖巧又善體人意（小韻恭喜妳收服她了）。
 
「妳剛剛說被搶的混沌原息是怎麼回事？」狄韻又問。
想到這懷真就有氣，「混沌原息，就是你們說的道息，也是鳳凰的能力。」她柳眉倒豎，咬牙切齒。「這不要臉的臭小子搶我前頭換靈，原息對無能的人類又沒用！混蛋！！吃了他還算便宜他了。」
「如果臭...如果洛年讓妳自由取用原息，不是皆大歡喜？」狄韻趕緊安撫懷真。  
 
喂？！怎麼沒問過我就把我賣了？？！！沈洛年臉上掛著黑線。

「如果真的這樣，倒是未必需要吃了他。」懷真瞇細了眼，望著沈洛年。「回答啊，你真的願意讓我自由取用混沌原息？」
    
和被吃掉相比，被吸一吸算什麼？！沈洛年連忙點點頭。
「口說無憑！和我立個咒誓。」懷真露出喜容。她把下一根長髮，將一端纏繞在自己左手無名指，跟著對沈洛年招招手說：「過來。」

沈洛年皺眉走近，懷真抓過他的手，把長髮的另一端，也繞上了沈洛年的左手無名指，一面說：「對了，你有什麼願望嗎？」
「為什麼問這個？」沈洛年訝然問。
「雖然咒誓不用完全公平，但太不『相稱』的咒誓也立不起來，強烈的願望，在心中的份量會比較高，比較容易達到咒誓的條件。」

「願望.....比如有錢之類的嗎？」沈洛年搔搔頭回答，其實他沒什麼特別的目標，也沒有特別的希望，一直都是這樣無所謂的賴活著。
懷真搖搖頭，「金錢太簡單，不能『相稱』」......你看。」她把身後的背包往沙發上一抖，掉出一整袋的鈔票，還有一堆金光閃閃的首飾。
 
狄韻和沈洛年張大了嘴，妳剛剛是搶過銀樓嗎？

懷真揚眼，得意洋洋的說：「這都是人家送我的。」
 ..........最好是。

沈洛年不相信，不過現實的法律也管不到妖怪頭上，轉個話題說：「其實我沒什麼願望......」
「沒有？我記得不相稱的誓約很難成.......」懷真遲疑了一下，「但試試看也無所謂，你叫什麼洛年？」
「沈洛年。」
「我道號懷真，你跟我說一遍----」懷真正色說：「沈洛年之混沌原息，願讓懷真自由吸取.....嗯.....直到永遠。」
沈洛年無奈地照著說一次，懷真也低聲喃喃念了幾句，突然那條長髮由黑轉紅，慄然一緊，將兩人的手指拉在一起，緊跟著一道紅光閃耀，沈洛年與懷真的左手無名指都套著相同的半透明血色薄玉指環。

「居然成功了？」懷真舉起手開心地嚷。 

 戴這戒指好娘........沈洛年喃喃地抱怨著。

「總比被吃掉好吧？」懷真白了他一眼。
........也是。

「再來，你把意識集中到這裡。」懷真指著沈洛年脖子和胸口交界處說：「把意識集中到這裡，把外放的混沌原息凝聚，道息濃度太高，妖怪會跑出來。不要我下次來你就已經被妖怪吃了。」
「懷真姐，我會保護他的啦。」狄韻拍拍沈洛年的肩膀，胸有成竹的說。

........這種感覺好討厭。

懷真抿嘴，對著沈洛年說：「你記得隨時保持這樣，我之後再來找你。」

她背起空背包，指著沙發上那一團亂，微笑說：「那些送你們。」
說完，懷真已踏出門外，轉眼不見身影。

這漂亮女妖怪，怎麼一達到目的就走人啊？！沈洛年看著門口，有些迷惘，以後這世界真會有妖怪一個個冒出來？他轉頭望著狄韻，而自己，真會成為那個劍屠鑿齒十萬兵的闇神‧沈洛年嗎？
 
在沈洛年望著狄韻的同時，狄韻也正凝視著沈洛年。

「懷真是誰？妳說的故事裡沒提到她。」沈洛年困惑。
 狄韻垂下眼，笑笑的說：「她是你未來的伴侶。」
 
沈洛年一呆.......她在難過，不知為什麼，他就是知道。她的笑，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空洞。

狄韻又湊了過來，沈洛年往後一退，防備地說：「別又咬我！」
她見狀咯咯笑著：「放鬆！我也想吸吸看你的混沌原息啦。」

她學懷真，將手搭在沈洛年的肩膀上，慢慢俯身湊近，仰起頭，嘴對著嘴。
這姿勢.....沈洛年心跳指數瘋狂上升。

狄韻深吸了一口氣，板著臉，皺起眉頭。
沈洛年一凜，怎麼？難道人類不能吸原息嗎？

她嫌棄地將臉別開。

「..........你的嘴巴好臭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