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

每天過著規律的生活,平靜無波的日子過得很快,解語花初來時苞穀米才長出一小點,轉眼就成了低垂飽滿的稻穗。

偶爾解語花夜裡做夢還是會幫吳邪「採蘑菇」,連胸前兩粒「小榛子」也不放過,大花採摘蘑菇真他媽兇殘,反正也不是不舒服,別真的摘掉就好,吳邪就由得他去。

 

黎簇的教學還算順利,一開始黎簇不聽話不配合不順從一臉挑釁,吳邪學起大花恐嚇人的本事,一把菜刀狠狠往桌上ㄧ剁,黎簇立馬聽話配合順從的像隻小白兔。

 

這天日頭炎炎,吳邪從地裡回來,放下鋤具,一進門就瞧見阿玉嫂和大花親熱的樣子,也不知道在聊什麼。阿玉嫂是阿貴的太太,住在村子的前頭,世世代代都做打獵這行。

阿玉嫂一見吳邪,嘴巴都笑開花了,高頻率的聲音開始一個勁地誇自己的女兒雲彩多好,漂亮能幹又持家,看吳邪年紀也不小,又是個踏實肯吃苦的,想牽線撮合他倆。

吳邪實在不太會應付大嬸級的熱情攻勢,一臉訕訕的笑着,推說自己和人早有婚約好說歹說才把阿玉嫂給打發走。

 

「婚約?」剛送走阿玉嫂,解語花冷冷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。

……怪了老子又沒做甚麼虧心事怎麼心裡惴惴的

乾咳一聲吳邪才轉過身,摸摸鼻子小聲道:「不就是你麼?老子小時候說要娶你進門的。」

 

解語花聞言一樂,再瞧著吳邪耳根泛紅的可愛模樣,情不自禁湊過去朝吳邪臉上狠狠啵兒了一口。

吳邪嚇的跳起,臊得用手背狂擦臉,「我擦大花你、你他娘的發什麼神經?」

解語花曖昧不清地對他眨眨眼,一臉無辜,那表情看的吳邪心裡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,啊啊啊啊我他媽的是怎麼了!

 

氣氛多少有些微妙,兩人很有默契的不再提及,解語花說說笑笑仿若無事,吳邪腦子卻是一團醬糊整個渾渾噩噩的狀態。

 

那晚,吳邪躺在床上,眼睛迷惘地瞪著天花板。

他這人講義氣重感情,對人一直都是真心誠意掏心掏肺,希望身邊每個人都過的好好的。而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付出,卻換來一次次的背叛。

悶油瓶的不告而別,老癢的捲款欺騙,都狠狠地傷了他,在心上。

於是他也逃,逃開人群,逃來這裡。

 

然後遇到大花。

 

他感覺的到,他們是同類人,如此的相似。

原本不想再和人有任何牽絆,卻還是讓這個人走進了自己的心防。

 

吳邪側頭,出神地盯著解語花的睡臉,褐色髮絲散亂地垂落在額頭邊,細長的眉毛清秀的五官依稀還看的出小時候小花妹妹的輪廓。

不知何時起,他似乎對這個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。

 

不管了,試試就知道。

吳邪撐起身,深吸一口氣,嘴巴湊過去貼上大花的唇。

軟軟的濕濕的,吳邪腦中一片混沌,卻有種心悸的感覺,心頭的小鹿兒傻傻撞個不停。

……他娘的錯不了,老子愛上大花了。

 

得到結論後吳邪正想收兵撤退,突然感覺到對方的嘴唇有了回應,吳邪驚訝抬頭,對上ㄧ雙笑吟吟的眼睛。

 

吳邪瞬間羞憤至極決定埋進被子裡裝死。

 

---TBC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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