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℃天氣晴

Vol. 11

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！解開謎底並未讓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，反而焦慮到不行。

小花的擁抱很溫暖，但傳遞不到我心裡。
我轉過身，也回抱著他。
閉上眼，就這樣靜靜地抱著。
頭袋嗡嗡作響，我已經什麼都不想去想......

隔天進山的裝備備齊了，小花開車，我們往秦嶺的方向去。
我在車上很努力的想闔眼睡一下，但心頭發鬧，根本無法入眠。
連著幾天沒睡了，可我又不想要小花擔心，所以還是閉眼假寐。

在那個擁抱過後，除了必要的言語，我和小花幾乎沒有說話。
第一次，我們之間出現了沉默的尷尬。

我在遷怒，遷怒設局的解九爺、遷怒早就洞悉一切的小花、遷怒把我耍的團團轉的三叔、遷怒邪門的張家古樓........
還有遷怒不是自己的自己。
我知道自己很反常，這是在逃避現實，我把這種崩潰的情緒，轉成一種憤恨。
我放任這種思緒流竄，這樣才能讓我好過些。

當晚我們找了家旅館，各自洗澡休息。
我依然睡不踏實，我知道他也一樣。
胸口鬱悶的緊。

隔天我們各自帶著十幾公斤的裝備、乾糧，還有水，租台摩托騎去山裡。
小花之前聽了我的描述，就決定不從我走過的地下河入口進去，而是尋找老癢他們最初找到挖到枝啞的山頂榕樹洞。

我們這次沒有找嚮導，而是靠著小花手機的GPS。
他從空照圖依照我的敘述，在同時有著樹冠山頂和附近有瀑布的地方，找到三個最有可能的地點，決定一個一個探索。

山路彎區又崎嶇，好幾個小時都在兜轉顛陂，我因為連著幾天沒睡，開始覺得有些暈眩感和嘔吐感。
小花似乎察覺我的不適，他找個比較平地一點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「今天先這樣吧，明天再繼續，反正不急。」

我臉孔蒼白，悶悶地找個地方躺下，休息了一陣，平復了暈眩感和嘔吐感，疲倦感卻席捲而來。
小花枕著手在我旁邊躺下，玩著手機遊戲。
雖然和之前一樣相同的沈默，這次我們之間卻有著說不上來的異常的氣氛。
他媽的該死的沉默。

「小花，我餓了。」我艱難的咧了咧嘴角。
小花的眼睛從手機畫面移到我的臉上，撐著坐了起來。
凝視著我一會兒，然後猛然俯身用力地銜住了我的嘴唇。

四周只剩下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，蟲鳴和鳥叫。
還有兩舌交纏吮吸時的澤澤水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