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℃天氣晴

第九章  白澤的預言


拜會完龍王母，敖歡領著沈洛年和沈凡到內宮，沈凡還要找敖容幫燄華傳話。
反正沈凡沒有原息不能進去仿仙界，沈洛年乾脆自己一人進去找白澤拿玉膏。    
 
他依著敖歡的指示，穿入那個黑色的空間，一陣濃郁的道息迎面撲來，眼前是一副黑白電影般的蒼茫景象，除了一片黑色土壤的大地，以及灰濛濛的天空，其他什麼都沒有。
沈洛年身無炁息，自然無法分辨此道息與自己身體內的道息有什麼不同。舉目皆蒼茫，他也不知該到哪去找白澤，亂走一通最後找不到原來出口就糟了。
他只好在黑洞週圍飛繞幾圈，四面望了望，忽然感覺到前方的道息一陣變化，似乎正快速第凝聚扭動。
那團道息忽然一散，從虛空中出現了一個赤裸的美少女？還是美少年？媽啦，沒有胸應該是偽娘吧？！
「洛年？」那絕美的偽娘有點訝異的輕呼，又揪起眉頭，「不是你！」
「你是白澤嗎？」沈洛年試探的問。
「我是。」他側著頭，帶著疑惑，「可是你不是『沈洛年』？」
「呃......『沈洛年』在外面，我是來問你有沒有『玉膏』的。」
「不是『沈洛年』我不給。」他似乎有點惱怒，「亂改變未來，我又要重讀劇本，混帳，很煩欸。」
.........就算我沒來，未來早就已經改變了好嗎？   
沈洛年嘆口氣，「好吧，那我出去看能不能帶『沈洛年』進來。」
不等他反應，沈洛年轉身朝著黑洞飄飛出去，回到內宮。
 
沈凡正和敖歡與一個壯漢在一起，身邊還圍繞著七彩燄光的光帶。
凱布利？！
這七彩琉璃糞金龜倒是和小惡女那時帶給他的那隻凱布利一模一樣。
沈洛年走近，沈凡正在和那個壯漢敖容討論光靈的問題。
     
沈凡轉頭，看到沈洛年的兩手空空，連忙問說：「白澤不在？」
「不是，他說只把玉膏給你。」沈洛年聳聳肩說。
「可是我沒原息進不去啊。」沈凡氣惱地說。
「有沒有可能，我將原息從口中送給你？」沈洛年想了想，抬眼看到沈凡驚恐的神情，他沒好氣的說，「是要你嘴巴張開送給你啦，沒有要和你嘴對嘴好嗎？」
「可是除非是鳳體，高濃度原息才能維持在身體內，否則身體也是承受不住的。」敖歡忍不住插嘴。
「那就沒問題了，我是鳳體啊。」沈凡笑了笑說。
「嘎？」敖歡和敖容兩人張大了嘴。什麼時後有兩個鳳體的？！
   

沈洛年將一股渾厚的原息送入沈凡的口中，沈凡依著以前的經驗，將原息凝聚在喉中。
可是這股原息之後要放哪？一不小心就會把原本好不容易產生的炁息給化散掉的。   
「要不要試試分兩個本源？一個原息，一個炁息。」敖歡當下將雙態同修的法門，和兩套巡行路線教給了沈凡。
雖然這是虯龍族修煉秘訣，不過剛剛一問之下知道這位沈凡是小燕的大哥，只要這大哥能幫忙在小燕面前幫自己美言幾句。管他什麼祕傳，祖宗十八代什麼都和你說啦。
等等還要出去找女兒呢呵呵呵。想到可愛的女兒，敖歡又是一副甜蜜恍惚的傻樣。
   
沈凡將這股原息凝存胸腹之間，引入之後，自然而然地融入自己的身體中，緩緩地成長。

這樣以後也可以散化敵人的炁息了？沈凡一喜。

沈洛年領著沈凡又回到仿仙界，只是景象還是一片蒼茫，白澤連個影也不見。
「媽啦！明明和他說會帶你進來的，等一下會死啊。」沈洛年咕濃，他可沒耐性要在這等個幾天。
沈凡感受著這裡的道息，這裡和自己的道息似乎又不太一樣，而且體內的炁息似乎增加了不少？
    
反正閒著也是閒著，沈凡坐下打算冥想。
看沈洛年閒閒沒事，他乾脆也教沈洛年怎麼冥思，雖然沈洛年不需要溝通，不過還蠻好殺時間的。
沈凡正在苦惱精靈在幻象中嘰嘰喳喳不知道說什麼時，沈洛年茫然的輕推了沈凡一把。
「凱布利說，叫你把炁息上繳光靈。」沈洛年也不懂這什麼意思，只是照著說出來。
完全忘記這回事，沈凡不好意思地乾笑，靠著麒麟胎血，可以引炁入體後，壓根沒想過要把炁息還給光靈，難道是光靈找來討債了嗎？

他開啟玄界之門，把氣息往內送，送了幾回，隱隱覺得有異。
怎麼體內的炁息好像源源不絕？
既然在這裡炁息永遠全滿用不完，他也豪爽阿沙力地不斷地上繳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
也不知繳了多少次，光靈傳來特殊波動，似乎是已經達到了契約值。
    
此時，面前道息又是一陣凝聚扭動，走唯美路線的偽娘白澤又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那俊美人物對著沈凡微笑開口說：「洛年，我是白澤。」他遞給沈凡一個巴掌大的小玉盒。
「難道這是....」
「玉膏。」白澤露出笑容說：「若是專門解除甦遙，可供百人使用。」
這偽娘超偏心啦！！！沈洛年在心中憤憤不平。
沈凡吶吶接過，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「這不是我設計的，雖然我可以知曉未來，不過我也是按照劇本走的。」他冷淡地睇了沈洛年一眼，發起牢騷，「都你，現在又換劇本了。」
媽的，這故弄玄虛的傢伙遷怒我幹嘛.......沈洛年哀怨。
他垂下眼簾，沉默片刻，對著沈洛年低低的說，「我只能告訴你，那個你在乎的那個人，珍惜她，她活不過屍靈大劫。」  
她？小惡女嗎？沈洛年和沈凡愕然。
白澤輕嘆口氣，帶著美麗的憂愁，「看透命運的人，必受命運折磨。即使做再多的努力，註定無法改變已定的結局。」
說完，他身後的道息又是一陣扭曲震盪，披散的長髮無風飄蕩。他搖搖頭，微微一笑，「至少，還算是好的結局。」他含笑後退，消失在虛空之中。

沈凡深吸口氣，拍拍沈洛年的肩安慰。「是不是真的，我用占卜魔法幫你算。」
算出來的結果，卻是讓沈凡臉孔慘白起來。
   
是真的？
沈洛年露出慘傷的神情，抬頭望著天。如果註定要失去她，又怎麼能算好結局？
他低著頭，手環著胸，絕望的寒冷緊緊環繞著他。
 
這千年的等待，千年的孤獨，千年的愛戀，難道還是只能這樣結束嗎？